Tuesday, May 14, 2013

人定勝'天'?

當全馬還陷入選舉前後的熱潮,您是否也感覺這幾日,天氣也酷熱的籠罩在蒸籠裡?氣象學家管這叫熱帶氣旋經過,卻讓我聯想了氣候異常與溫室效應。前幾日美國國家海洋大氣管理局發佈現今測得大氣二氧化碳濃度為400ppm為三百萬年來超級新高!其中距1958年測得的315ppm在短短55年間已飆升85ppm。自上次冰河時期,經7000年二氧化碳濃度才上昇80ppm,可近五十年人類的'創舉'超越大自然7000年!這個數據代表什麼意思呢?

科學家警告,動植物的適應期將趕不上氣候變化,北冰洋的冰層將進一步溶解,南極冰圈縮小,海平面上昇,洋流系統改變,氣候會更極端。如果大家曾觀賞過由台灣媒體人陳文茜所主導的闡述氣候變遷的記錄片《正負2度c》,其中以簡單明瞭的告訴大家,我們的時間不多,尤其沿海城市將在十年內接受更嚴重的氣候考驗。

盡管嚴重,科學家們呼籲減碳排放,講環保。我的國家,馬來西亞從什麼時候開始講環保,講節省能源已不得而知,但是幾十年下來,最基本的垃圾分類,資源回收,保麗龍便當盒,朔料袋還是持續不變。我們感謝檳城州做了楷模,領先任何州屬推行這些基本生活的環保。

2009年,納吉在哥本哈根氣象會議承諾減排40%的努力,直至今日,納吉的減排政策是什麼?減排的實行是什麼?連減排的宣導都沒有植入媒體呼籲人民注意節能減碳,還能在國際會議承諾什麼?我們的公共交通發不發達?以至不須人人有車?不需等巴士將近一小時?我們的碳排放工業,因素有哪些?人人不得而知。

儘管馬來西亞為小國,在碳排放量也不是名列前茅,但地球是每一個其上生物的家,不能因人類而賠了整個生態。呼籲政府動起來,人民動起來,關注維繫我們命運的問題。

Sunday, February 10, 2013

年夜飯之後


原以為新年團員飯像往年一般,來到末了我好奇的發問姑伯們祖居的來歷,爺爺奶奶的過往,雖然對爺爺一點印象也沒有(一歲時爺爺就去世了),可聽起爺爺在祖國大陸,年少時如何寄人籬下(其大哥大嫂門下)的往事。

當時民國動盪,戰事連連,也在壓榨的生活中,以十六歲的年少稚齡時期,勇敢的遠赴南洋尋找生活。數年後,在日帝國主義入侵南洋時期相遇一個誕生新加坡的千金(奶奶)。奶奶一家祖籍金門(原來我尚有四分一金門血統),也許在臺灣日治時代或更早以前就定居新加坡,因聽聞日軍可能從新加坡上岸,紛紛往北逃,相遇這個中國福建南安南來的少年匆匆結婚。

轉頭我望向老媽,詢問關於外公外婆的故事,雖知外公外婆甚早離異,年幼的老母從小跟外曾祖母(媽媽的婆婆)住,外曾祖母也是新加坡出生的千金,因聽聞日軍北逃至馬來亞(當時的西馬半島),誤打誤撞嫁給了外曾祖父。

兩家似乎有些雷同,一邊聽著聽著,腦中浮現前人至親的幻像,看似虛幻的愛情故事,其實是悲慘的時代,逼迫一介草民恐懼的漂泊,不堪想像戰事從遠古到現在,不管哪裡,哪時,都沒有和藹過。聽聞外曾祖母親眼瞧見日軍用刀子刺向挺着滾大肚皮的孕婦致死,逼迫所有路人瞧見日軍必行低頭禮,凡不遵者立斬的軍國主義。

雖然還有許多的家庭小故事,我想那種年代,混亂,可又簡單。爺爺令我驚訝的guts, 與大家閨秀的奶奶,和晚年我所見剛毅脾氣臭,可對孫子輩愛護有加的奶奶。他們的故事我一點也沒有參與,卻在姑姑句句話語中聽到他們生存的痕跡。

許久許久我想我有沒有那種勇氣,像他們活過那段悲壯的時代那般,活過自己的時代。

為了什麼


真正的感覺總是姍姍來遲,前一些日子我總在尋找表演藝術的意義,從'我喜歡'(給孤僻的自己一個自由表達的空間),別人鼓勵,鼓掌間得到的'自信與滿足感',然後反覆的一次次的表演,到'我夠不夠好?',然後慢慢沒有那麼熱情,或是變成習慣,也一面當著學習這樣一路走下來。

我向自己發問了問題,音樂能為別人帶來什麼?像醫學可以挽救生命,像食物可以填飽肚子,諸如此類的問題。當然在學習音樂的過程中,我學習了如何,聽,如何'produce' 如何判斷,如何'make sense',如何練習,如何發覺自己,感覺自己。我想很多人都能回答我音樂能為人類社會帶來什麼,尤其再一次別人討論mpo的重要性時,我整理了一篇小文章,我想音樂是很重要的。可是在深入殘酷的問問我自己,我從以前至今我能為別人帶來什麼,從我來的音樂,能為別人帶來什麼。

在教課方面,也許第一次聽學生說'老師我喜歡上你的課',(心裡飛揚的滋滋竊喜)我想這是教科旅程碑的弟一張幼兒園合格單,往後學生說'老師教得好',我自大的覺得'有付出,有回報'往自己臉上貼金。

在表演方面,我想亦如是,特別是唱方面,也許十年一路停停,撞撞,有時好,有時爛透了,我想我是不是沒有表演天份,我在注意掌聲,我在注意觀眾的樣子,甚至我認為'不要受人影響',什麼都不注意了,唱自己的就好了。我失去了答案,我忘了當初喜歡音樂的樣子,甚或我覺得當初純粹喜歡音樂的自己,跟現在的自己不一樣了。我為了什麼做音樂?我能給別人帶來什麼。

峰迴路轉,前幾天,我跟可愛的 dithyrambic singers團友們一起在dfp演唱,我坐在台上,我除了緊張的唱第一場,我還仔細的觀看只有台上看得見的一幅畫,Arnie Roth揮著MPO ,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金碧輝煌,他們表像著頂級音樂家發出的光芒,在光的背後,觀眾坐在像羅馬競技場的半環繞式劇院,突然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浮現在我腦海裡(雖然我跟本不知長什麼樣),灰暗的觀眾張開呆滯的嘴臉,傻傻的吸入幻想世界,就像觀看電影那樣沉醉。不知為什麼,我看到一幅美豔動人的畫,我卻偷偷地笑了。其實,我不就在畫裡面嗎?

一股腦間,我尋找的答案,找到了,我教課並不是自己好不好而得到掌聲,是我夠不夠好,把一些實用的教給學生,而他們滿足所學習的。我演唱不是夠不夠好得到掌聲,技巧超不超群得到傳頌,而是我唱的夠不夠好,以至沒有浪費你的時間聽我唱,而且你陶醉在我的演唱嗎?

演唱最後一首one winged angel 掌聲如雷貫耳,我滿足的竊喜,不是掌聲太大聲在高抬我們,而是掌聲背後我確認我們填滿了觀眾的什麼,滿足了什麼,我放心的接受了讚賞以外的掌聲,也許是滿足的掌聲吧。我總算明白夠不夠好為了什麼。

夢。宴會

序〜
連續數年,週而復始,日復一日,從不間斷每個早晨,在睡醒前剎那間作的各式各樣的夢,都讓我像是掉入不同的世界,有的很接近死亡,有的很奇幻,有的讓我對現實感到模糊,每次醒來都要回憶自己是誰,當然不全都希奇古怪,有的沒有什麼意義,有的卻充滿幸福,希望那樣的夢是醒前的最後一個夢。

一,宴會


在一個餐會上,吃著吃著犯了睏,放下手上刀叉,瞇著眼拖著疲憊的身軀以直覺往房間直去,沒幾步身旁的人們大喊,然後大腿撞上了什麼,原以為身旁的人小題大作,沒料身旁的人繼續大叫,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往下一看,大腿撞上了把大刀,右腿深深的劃破,血滾滾的流瀉,本就神智不清的我把刀子拔了出來,手指在迷糊間也劃破了,血液流淌著人更顯困頓,餐會上的家人,最好的知己朋友沒有一個有動作,只是在旁邊嘀咕,我就像不速之客闖進了他們的宴會般。

這時一位交情還好的朋友從人堆眾衝了出來,扶了我一把,叫喚身旁的賓客們打電話喚救護車,結果始終如一只是在旁觀看。腳一點都不痛,悶的是心,這位好心的友人拖著我到附近最近的醫院,一路一拐一拐,血液像溢出滿了池子的水般徐徐的流,原本傷口就頗大因著步行,皮肉開始分離,之差未見白骨。原本就乏了的腦袋,這時就更加暈眩。

一到了醫院,醫生見狀趕緊做了止血措施,又累又怕的自己頓然放鬆,在這瞬間嚎啕大哭起來,哭不是因為痛,是冷漠的宴會歷歷在目,那些至親不如這友人的那般冷漠,心糾結的痛。因為傷及大腿所以手術時要除去褲子,礙於尷尬請這位友人幫忙,然後推進手術室,因為傷口太大,要取別處的皮膚,往大腿補,身體宛如皮開肉燦。

眼眶一熱,委屈的從夢中醒來。阿〜


小品二首

病魔

病魔就像另一個宅男般伺機窺視健康的美貌,用盡各種虎狼的方法意淫染指健康,完全沒有'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禮數。如今可惡的病魔宅男,又趁健康稍露疲態,鬆懈之際摧殘把玩著健康的容顏。健康呀健康,你待振作。可恨的病魔,你這宅男界的無恥之徒,理當處斬(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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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與夜


不清的夜才端起頭,引領人進入她瘋狂的懷抱,或眠,或醒,或麻醉于紫醉金迷的溫柔鄉。獨缺那失眠的良人,恨她每日的折磨,既愛她夜裡的柔情,卻留下天明後對他的遺棄。良人竟成了毒販對她上癮。

她吹起徐徐的夜風,撫慰他白日的失落,落下夜雨點點的淚只因良人太淒涼,那般淒涼比夜還黑。無助的良人若然毫無依靠,僅有的夜,卻也把他拋棄給叫他失落的晝白。

他既恨白日,又恨美麗的夜,卻也愛白日,因白日讓他墜入了迷人的黑。良人拒絕了夜的眠,日的醒,更沒有現實的醉與迷。停留在沒有黑與白,眠與醒,的三千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