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5, 2012

給健康的朋友們:

醫院總讓人聯想痛苦,不舒服的記憶,也許也很觸景傷情的勾起生離死別。從普通掛診到加護病房,它沒有甚麼好記憶。甚至讓人開心不起來。喔,我遺漏了婦產科誕生生命的喜悅,久病不起,重傷患在積極搶救後復原那種周邊所有人心頭大石被拋入火山熔化的那種輕鬆感,愉悅感抑或是感恩感吧。

第一次入院的經驗不是那麼的美麗,那次十三歲的我--該死的'持續忘記攜帶鑰匙多發症'籠罩的少年,在自家圍籬前徘徊,但眼看'多發孝感動天韓劇一把淚一把鼻涕症'的馬來西亞天氣也跟我做對,把他的眼淚鼻涕,一滴一滴地撒在我頭上,為了躲避那些天露,只好翻鐵籬而過,哪知鐵籬部分生鏽,在我運用那沒有學會的飛檐走壁下,被折斷了,不輕的我當然失足往下掉,急忙用手抓著其他尖銳的鐵柱,但腳下是溝渠,也應該懸空了三五秒,然後再往下掉。起來一看,嚇死了,雙掌被鐵柱插破,兩掌的肉都翻出來,好像Doraemon的裂嘴笑,右掌的肉翻騰見骨,左手開了個性感女郎的深V,血流的比那愛哭的天氣還要厲害,至少這一仗沒有輸給這朵烏雲,可那裂嘴的雙手實在可怕,我倒寧願他們像Hello Kitty那樣永遠沈默,我纔知道在這種時候母貓比較可愛。

送診的過程在這裡就不多說,但出了加護病房的手術室,拉了拉斷掉的神經線,就像斷掉的風箏,又接回去那般,然後把Doraemon縫成毀容的Hello kitty, 雙掌的疤痕右手像個字母L,左手的像個字母V,好了,最道地的富貴手捨我取誰?是不是LV時尚趴不請我都有點沒天理?

十幾年前的傷痛眼看還成了傳奇故事,第二,第三次住院的經歷發生在高三的'哪些年',因為低血壓的昏眩,我從班級的孤獨一匹狼,變成了華麗的暈眩王子,只差沒有泛著金光,沒有水汪汪的大眼,還有比例奇特的九頭身,不然我就可以作病懨懨的花澤類,再招攬另外三個夥伴組暈眩F4, 然後被健康杉菜欺負蹂躪,成為校園7不可思議。

幸運的我,在若干年後成了lrt王子,2012的這一天,享受了人民的親切,人家一生都沒有機會在大馬路上車子讓路通過,lrt王子乘坐叫Ambulance 的坐騎,一路排開來到我幸運的渡假'剩'地,看著現在的時鐘,過了十二個小時,我被針插呀插,ct scan掃呀掃,x-ray照呀照,我一路四顧環望,在這裡馬來護士照顧我,印度醫生慰問我,華人醫生'針'對我,工作人員四處嬉笑,他們看著馬來老公公'encik, ok ke?' 對著華人老太太'auntie, Man Man!(不標準的'慢慢')

這裡沒有意識形態,沒有馬來人第一你們第二,這裡只有健康問題,生死問題,沒有種族,我看到所謂的'一個大馬'。我們的政治甚麼時候可以拋開意識形態呢?甚麼時候可以拋開種族主義呢?愿我們的政府更重視人民的健康,更看重老百姓的生死問題。啊,原來住醫院也可以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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